TWICE 遺忘系列 — 折翼.png


 

名井南接受醫生問診後又再次入眠,三人跟隨著醫生回到辦公室,沉默許久的周子瑜終於開口,

 

「醫生...請問南目前狀況是?她這樣的情況....會多久....」

 

醫生有些憐憫的看著面容憔悴的周子瑜,從名井南到醫院後,周子瑜對她的呵護是看在眼裡的,他可以的話實在很不願意再次當打擊她的劊子手,

 

『經由剛剛的問話,病患對於生活中的習慣和技能記憶並沒有消失,所以並不是腦部重創造成記憶區災害的失憶...那也就是說.....』

 

醫生說到這稍微頓了一下,眼神複雜的看向周子瑜,

 

『病患所得的是解離姓失憶症...』

 

周子瑜有如被雷擊般,彷彿不願接受方才聽到的噩耗,聲音顫抖再次詢問,

 

「醫生....你..確定嗎?真..真的是解離姓失憶症......」

 

醫生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得到確切的答案的周子瑜,跟醫生道了謝後,失魂落魄的走出診療室。

 

看著如此的周子瑜,林娜璉連忙詢問醫生,

 

『醫生,妳跟子瑜剛剛的對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南的情況很糟糕?』

 

『我問妳們一個問題,周小姐與名井小姐的關係有多深厚?』

 

俞定延和林娜璉困惑的互看一眼,醫生問這個是什麼意思,看出兩人的疑惑,醫生再次說道,

 

『這個問題主要來評斷病患記憶可能恢復的日程』

 

俞定延心裡隱隱的覺得這個就是周子瑜失魂落魄的關鍵,她捏著下巴思考著適當的描述詞,

 

『她們已經陪伴彼此很久了,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若真的要說的話,大概只有靈魂伴侶才能形容了。』

 

聽完俞定延的答案後,醫生凝視著周子瑜離開的方向,面色愁容喃喃自語,

 

『靈魂伴侶嗎........』

 

周子瑜失魂落魄的走向天台,此時外面正下著滂沱大雨,但她彷彿毫無感覺般,任由雨滴落在她的身上。終於支撐她的心力放盡了,周子瑜就這樣跌坐在天台上,

 

「呵....呵呵...居然是解離性....老天你還能在更殘忍嗎?」

 

---

 

半年後的早上,俞定延捧著咖啡和麵包走到病房前,稍微觀望下,名井南此時正專注的看著泛黃的筆記本,俞定延推門而入,

 

『南~怎麼這麼早起來,不再多休息點?』

 

俞定延一邊說著,一邊將早餐的給了名井南,順便幫他收拾床鋪上的東西。看著明明沒什麼東西卻還是下意識的整理俞定延,名井南不禁輕笑,

 

『現在還算早阿,都快9點了~』

 

『那些日記不是都看完了?怎麼還想再看一遍?』

 

名井南抱著手上的日記,轉頭望向窗外凝視了半晌,

 

『定延歐逆...幸好有妳帶著我以前寫的點點滴滴給我,不然我真的沒辦法恢復的這麼快,我甚至無法想像忘記妳們的那時,對於妳們是多麼的煎熬....』

 

俞定延回想起那天晚上,當她和林娜璉趕到醫院時,面對的是視她們為陌生人、驚恐的看著她們的名井南,林娜璉哭著無辦法接受。但經過醫生的解說,她們也只能接受事實,至少是可以恢復的。

 

為了讓名井南恢復記憶,什麼方法都用了,把病房佈置成名井南最喜歡的樣式、把最愛的企鵝娃娃帶來、準備她最愛吃的食物等等,不過最讓俞定延欽佩的是眼下名井南極為珍惜的十幾本日記本,是某個人為了名井南特地跑到名井南老家在請求諒解後拿到小時候部分的日記,再加上從相遇後到現在的紀錄,這些日記就是名井南恢復的功臣。

 

回想起那天醫生說的話,解離性失憶症主要是受到重大打擊或壓力造成遺忘重要的人事物,與患者關係越緊密、越珍惜的事物,回復期會越長。俞定延想到這也是感到心酸,最努力照顧、呵護名井南的人,卻是現在最傷痕累累、痛苦的人,是唯一未曾被她記起的人,連同名井南的最愛-芭蕾舞。

 

名井南看到正在發呆的俞定延,忍不住用橡皮筋射她讓她回魂。看著開完玩笑笑得花枝亂顫的名井南,俞定延也由她去了,誰叫她是最疼愛的兩個妹妹之一呢。

 

平靜下來的名井南看著手上的日記本,對著俞定延遲疑的開了口,

 

『恩....歐逆.......』

 

『恩?怎麼了?』

 

『.....恩....還是算了...』

 

這猶疑的態度引起俞定延的好奇,忍不住將椅子拉近床邊,認真的說道,

 

『南...是不是記憶方面的疑惑?跟歐逆說說吧~我說不定幫得上忙~』

 

看著俞定延認真的表情,名井南原本的猶疑也消失了,拿起整疊的日記本對著俞定延說,

 

『歐逆....這些日記就是全部了嗎?』

 

『恩?怎麼突然這麼說?』

 

『左邊這疊是從小學一直到高中的筆記本,每本的時間都是連續的.....』

 

名井南拿起右邊較少的一疊,

 

『但右邊這疊時間是大學一直到我失憶前的時間,首先以我每天寫的習慣,不應該這麼少。再者,這幾本日記本日期是不連貫的,而且......』

 

聽到這裡,俞定延內心已經劇烈的跳動,她既期待名井南接下來所要說的,但又害怕那些期待落空,

 

『而且...乍看之下上面的字是我的字,但我認真看了後,我覺得是有人模仿我的字重新將這些日記編排...但這也太像了,我不記得我曾經有可以放心的將日記本放在那,且熟到字可以寫得很像的朋友阿.....』

 

聽到這裡,俞定延終於忍不住紅了眼眶,內心不斷的吶喊:終於阿...終於....,俞定延忍住即將落下的淚水,

 

『南....問妳一個問題,我相信這困擾了妳一段時間了,對不對....』

 

名井南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在妳思考的過程中,妳內心有什麼感覺、或者是瞬間的感受?』

 

名井南用手撫著胸膛,閉上眼認真的思考,似乎是想在確認那份感受。片晌,名井南張開眼睛,認真的對於定延說,

 

『我在看大學那段日記時,總覺得少了什麼一樣,雖然裡面也記載了跟定延歐逆和娜璉歐逆的那些快樂回憶,但我總覺得...真正重要的回憶沒有看到,我內心似乎有個聲音說,妳的快樂不是僅僅只有這樣...』

 

說完,名井南認真的看向俞定延,似乎想確認方才的想法是不是對的。看著名井南認真的眼神,俞定延覺得時候到了,她決定先不回答這個問題,

 

『南...妳還記得...妳剛醒的前3個月,原本還有一個人在照顧妳,記得嗎?』

 

聽到俞定延這樣問,名井南突然覺得心口一緊,但仍然點了點頭,

 

『恩....是子瑜對吧....只是...她最近都沒出現了....』

 

雖然注意到名井南微微皺起的眉頭,但俞定延覺得不該再拖了,

 

『我先問妳個問題,3個月前,子瑜最後一次出現那天,妳們發生了什麼事?』

 

名井南侷促的捏著手,此時的模樣似乎是犯錯的小孩即將說出做錯的事一樣,

 

『其實....不知道為什麼...我每次見到子瑜的時候....胸口都會覺得悶悶的...而且腦袋總是會疼...所以...我就跟她說...為什麼每次妳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都會不舒服....可以遠離我一點嗎?』

 

聽著名井南越說越小聲,俞定延嘆了口氣,她終於明白那時的周子瑜為何會做這個決定。名井南看俞定延沒責備的意思,輕聲地問道,

 

『歐逆~子瑜她...究竟是我的誰...雖然娜璉歐逆曾跟我說她是我很重要的人...我那時並沒感受出來....但自從3個月前她不再出現後...我剛開始還開心的覺得終於不會頭痛和胸悶了...但過了幾天沒看到她...我似乎又希望她的出現...但又每次落空...不知為何的...我很想看見她....』

 

聽著名井南如告白的訴說,俞定延眼淚潰堤了,她多麼想將方才的話發給遠方的周子瑜聽。

 

看著淚崩的俞定延,名井南著急的拿出衛生紙為她拭淚。俞定延握住正在幫她拭淚的手,認真的看著名井南,

 

『南....妳真的想要知道嗎?』

 

名井南用力的點了點頭,

 

『好...那這些東西該交給妳了』

 

俞定延在名井南驚訝的目光下從背包中拿出了10多本日記本,

 

『這裡的日記本才是真正大學以後的日記,之前給妳的部分是怕妳一下子沒辦法接受太多資訊,子瑜重新整理出來的...至於妳和子瑜的關係,這裡面都有記載....』

 

看著名井南馬上拿起日記本研讀,俞定延笑了笑,默默的走出病房,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

 

「........定延歐逆?」

 

聽著低沉毫無情緒的聲音,俞定延哽咽了,這還是她最愛的妹妹嗎?

 

『子瑜呀....聲音怎麼這麼沒精神....有沒有好好休息?』

 

「沒事...才剛結束一台手術...歐逆找我有事?」

 

『歐逆是來跟妳說好消息的...南對妳的記憶似乎開始有觸動了....應該很快就會回復了...』

 

俞定延原本以為周子瑜會很開心,但沒想到她收到的回應卻讓她心痛和心酸,

 

「.....這樣啊....」

 

『呃...子瑜妳怎麼了嗎?這不是該開心的事嗎?』

 

「歐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樣的....只是...之前好幾次的希望....卻總總變為絕望。我已經無法也不能再經歷一次這種折磨了...再這樣下去...我怕...我將會忘記開心的感覺....」

 

俞定延聽了周子瑜的話久久無法回神,一直到家門口她才驚醒過來,用力抱著迎接她的林娜璉痛哭起來。

 

她很無助,看著周子瑜如此,她卻幫不上任何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周子瑜陷入死胡同裡。她現在只祈求,在周子瑜崩潰前南能先回復記憶,也只有南才有辦法救回周子瑜了。

 

To.Be.Continue.


後記:

接下來應該要尾聲了,應該吧XXXD

我好像很常把文拉長,就像某篇賀文一樣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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